那些天的夜里,我做的梦全是红线女在啊啊啊地演戏,当然,还有芭蕉鬼。以后几十年,只要经过农林上路一横路,看到4号楼,我的耳里就会响起红线女那嘹亮、宽阔、柔美的喉声。2012年7月18日下午,我在珠岛宾馆采访广东省粤港澳合作促进会第五届珠江论坛时见到了邝健廉,红线女说谢谢我父亲那些年对她和对粤剧的支持,“好俾面”(粤语:很给面子)。
2012年7月18日下午,我在珠岛宾馆采访广东省粤港澳合作促进会第五届珠江论坛时见到了邝健廉,红线女说谢谢我父亲那些年对她和对粤剧的支持,“好俾面”(粤语:很给面子)。
“文革”期间,红线女受到法西斯分子的迫害,被勒令到广州东山街道扫大街,还多次被法西斯分子剃“阴阳头”、挂“黑帮牌”、系“烂破鞋”,精神和身体受到极大侮辱和摧残,并被发配到广东英德茶场劳改。在那个艰难年代,红线女和华山结婚了。红线女的第二任丈夫华山是军旅作家、战地记者,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根据他的小说改编的电影《鸡毛信》,儿童团员海娃为八路军游击队送“鸡毛信”打击日本侵略军而机智勇敢与不屈不挠的形象深入我们幼小的心灵。上大学时因看了华山写的林县红旗渠报告文学《劈山太行侧》(或是《开山斧响》?),所以当学院组织地质系去红旗渠参观时我就成了年级的“导游”。母亲说红线女好像是于六十年代在从化温泉疗养院与华山相识的,1975年与华山结婚,结婚的原因应是男惜伶、女慕才。“文革”后,华山调任广东文联任副主席,红线女是广东戏剧协会主席,日子本应阳光灿烂的,可惜华山患病于1984年年底住进了东病区的102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