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数据。比如西安某民办高校的一个职员,在工龄差2
个月即满十年之际,突然被高校终止劳动合同,为的是规避十年之痒。校方表态这是正常工作,恰恰暴露出了其中的问题。因为如果工作“正常”,就应该成人之美,而不是相反。主管部门在这个问题上,是不应该因为有什么样的两难,就保持“中立”的。
如果政府在这类问题上试图以“超脱”的方式解决问题,那是把自己等同于法院,是一种角色的错位。即使由法院裁决,在同等的情况下,也应当做出对强势者不利的解释,从而体现公平;况且政府应当有自己明确的执政理念,应当贯彻执政党的宗旨,更应当兑现执政承诺,在冲突中明确支持某一方,而不应该在个人获得权力后,就忘记了权为谁所用。
郑州那位前副局长开出“替谁说话”选择题的愚蠢在于,在公然将党和人民对立起来的同时,忘记了与人民产生冲突的另一方是什么。政府不可能独立于社会各阶层而存在,自己必须做好人民、与人民产生冲突的另一方之间的选择题,而且在特定的时刻不能交白卷,而不是反过来问别人。
其实,美国政府也有自己的两难问题,需要避免2008
年的金融危机重演,需要推动经济全面复苏。然而,对他们来说,由谁继续主政的问题更重要;或许正是为了争取相对多的选票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奥巴马才不惜得罪华而街的小部分精英。这给我们的一个启示是,在非此即彼的选择中,经济中的两难也许在理论上永远无解;但这并不影响人们在特定的时空内做出特定的选择。至于选择两难的哪一头,取决于阶段性的目标和是否有远见,而关键在于是否有紧迫感和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