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恕本来也打算放弃了,偏偏胡德辉家庭生活并不和睦、经常争吵,胡德辉明确表示与丈夫的结合相当草率。看到胡德辉的婚姻出现了重大裂痕,胡德恕已经冷却的心又死灰复燃起来。
胡德辉活泼开朗、敢说敢做,自幼在她开明母亲的影响下,而成为志向高远的事业型知识女性;还是个女权主义者,主张男女平等、不做丈夫附属,要有独立职业,大大不合贤妻良母的传统标准,因此很难得到一般男人的赏识。
1937年抗战爆发后,胡德恕加入“民先”,胡德辉参加妇救会。此年底,胡德恕伟在川大语文教师车耀先的引路下入了党。翌年春节,胡德辉在赵世兰的介绍下也入了党。期间,她向胡德恕“推荐”了好几位优秀女青年;可胡德恕接触下来,感觉与胡德辉相比差距甚远,爱意难萌。他虽然明知爱上胡德辉是一场没有前途的长跑,两人的恋情还是断断续续维持着,只是固守道德底线,“不敢与社会的传统道德背离得太远”。
1939年5月,中共西南局在重庆举办新党员训练班,成都市委选派两名新党员受训,恰恰选中姐弟二人。到达重庆,赶上日本飞机大轰炸,曾家岩八路军办事处被夷为废墟。训练班借一大草棚栖身,男男女女四十多人挤睡一棚,左边睡男右边睡女,男女分界线派定二胡接壤:“你们是姐弟,挨着点,没关系!”他们并排睡了1个月。胡德恕深感幸运:“今生能够如此亲密地和二姐朝夕相处,那是多么幸福啊!”
从重庆回来后,胡德恕接到组织通知,说他连续办报3年,已经“红”了,受到国民党重点注意,宜立即去延安。此时胡德辉已怀上丈夫的第二个孩子。临别之夜,姐弟俩互道珍重,难舍难分,前面命运难以预测。“离别在即,我们都难以压抑情感的冲动,我和二姐终于携手攀登了8年来这场恋爱所达到的身心交融的顶峰。”明确交代这种偷偷摸摸的“第一次”。哪怕是走到了人生晚年,亦需相当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