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上巨大的反差,让这起原本只是公司离职人员盗取技术引发的纠纷,却因盗取者将自己罩上了民族企业的光环,挟中科院和山东省等诸多领导批示而自重,而变得困难重重。
不过中国还是讲法律的。2012年底,由于凯赛公司拿出了大量实验原始记录,让北京高院最终确认了凯赛对于专利的署名权,将专利中来自瀚霖生物的技术人员、中科院微生物所的领导,都剔除出去。不过,凯赛的这次胜诉,除了将专利发明人改名,只是让被告登报道歉,凯赛在此期间遭受的巨额损失,在判决中只字未提。
当然凯赛在山东、上海对瀚霖生物的索赔官司,也至今悬而未决。但这并不影响瀚霖生物的垮台。由于瀚霖生物的实际控制人曹务波的美国上市公司江波制药被退市,他在美国的债权人就追到了中国,但是在瀚霖生物的所有帐户上,只找到了不到120万元。
而在瀚霖生物成立之初,其从国开行、地方商业银行以及担保公司获得的资金超过20亿元。购买原料和设备,花不了这么多钱,这些钱都去哪儿了,没人知道,但是这个盖子没有人敢揭开,债权人也都不报案,因为揭开了反而钱可能就回不来了。留下的是一个十几亿的黑洞。
在凯赛生物频频遭遇法律上的不公,行政上的打压的时候,让作为凯赛生物娘家人的梅永红义愤填膺。他曾经就这个问题去找这位频频插手该案件的省领导沟通,但是直接被这位领导当时的秘书拒绝,让他不要管这件事。
虽然这件事他管不了,但是因为这件事,梅永红也一直遭到省领导的抑制。这次他终于想通了,远离了官场,但这何尝不是一种绝望,一种壮志未酬的绝望。
他悄悄的走了,面对各种传言,他没有公开讲一句话,正如他静静的来,他走之后,官场还是一样的官场。而我们更听说,在他走之后,要来主政济宁的,可能就是那位把他拒之门外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