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缘于青年的求真经历。于大侠从“海”里面上岸后,选择了做自己想做的事,那就是追求真理,不仅读万卷书,而且行万里路,把人生和社会的问题思考和研究清楚——这与某惺惺相惜哈,某当年大学退学,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做个明白人。按他的述说,上世纪九十年代中,他买了辆小汽车,开始自己的游学,想去哪就去哪,想找谁就找谁,遍访自己心目中的名山胜水和专家学者,为时两年左右。应该说,这成就了他的学术大智慧,甚至人生大智慧。在谈到做企业时,张瑞敏先生有一个感悟:“搞企业,如果你悟不出来,没用;别人告诉你也没用。真的,就像禅宗说的,借来的火点不亮自己的心灵。只有靠自己。”这也适用于做学问,中华早有“礼失求诸野”的古训,老百姓更有“学来的歌儿唱不得”的俗语。严格讲,哲学社会科学只能够不学而达、无师自通,不如此不足以通达。
但令人遗憾的是,于大侠后来还是到某高校凑了个博士,按他的述说,这不是自己为读博士而读博士,而是要通过取得身份获取话语权——这是后来成为他博导的徐勇先生所建议的。这或许也是他对某的注目礼颇感共鸣的原因,因为注目礼能很好地解释这一点,即:“你是什么”固然重要,但“别人认为你是什么”同样关键,甚至更加重要。
黑白之外的红火
一定意义上,人是经历所造就。应该正是这三点不一样的人生经历,相当程度上成就了现在的于建嵘,包括玩世不恭的洒脱在内。但就像玩世不恭原本构成法相庄严的余韵一样,于大侠的内心实际上也是地火在燃烧。在中华语文中,有一个词似乎是专指湖南人的,这就是“霸蛮”,于大侠身上也有股霸蛮劲。前不久在他的东书房亲见他活生生逐客,让被逐的客人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原因就是她反映自己在商业上的一个不公平遭遇,于建嵘翻阅了材料,表示同情,称自己可以协调一下关系,并掏出手机正要联系相关人士,该女士这时候掩饰不住兴奋地说:“事成后,我要赠您一辆车!”于建嵘立即停止了拨打电话,当场翻脸不认人,厉声指责她触犯了他的原则和底线,走人,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