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伦敦南下地中海沿岸的马赛上船,以当时的交通状况,必然要经过巴黎。徐志摩想利用这段旅程,顺道前往德国,而其目的便是物色或购买德国的名画复制品。但在给胡适的信中,徐志摩只提到慕尼黑和莱比锡两个德国地名,未涉及法兰克福,也未提及要和卫礼贤相聚。徐志摩还在信中建议,“我意最好由我带回一些印画及prints以为标样,同时与各大印画所接洽整套购置方法。此函到时,至快约在九月八九日,如能于接信五日内商问蔡先生电汇款来Sinolegate London,尚可于行前向Munich及Louvre购备带回,否则又多须时日矣”。徐志摩的设想固然不错,但事涉拨款、汇款、购画等多重环节,以当时的通讯条件,想在月内办妥则多少有些仓促。
在法兰克福之行的前后,徐志摩还曾两次给泰戈尔的秘书、英国人恩厚之(Leonard Knight Elmhirst)写信,第一封信提到:“今晨我往伦敦,明天下午到德国。来函盼望寄法兰克福地址便可”。徐志摩给恩厚之留下的地址便是卫礼贤所在的法兰克福大学中国学院。他从法兰克福寄出的信则写道“一到法兰克福就收到来函,谢甚。我在德国到过不少地方,也看过不少的人,现在我要往巴黎去了”。徐志摩的这两封信分别注明为1928年9月的星期五和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