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她在司法机关有极好的口碑,对检察机关有着特别的感情。在1996年刑事诉讼法修改中,她给检察机关提出许多中肯的建议,并对参与刑事诉讼法讨论的检察人员给予善意的提醒。1996年刑事诉讼法修改后,最高人民检察院研究室起草《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试行)》(下称《规则》),向两位教授征求过意见,其中之一就是严端老师。她仔细看过后,在《规则》文本上做了很多标注,提供了很有价值的修改意见,为这一“规则”的质量起到了把关作用。严端老师虽无检察工作经历,却是检察机关的知音,被认为是检察系统外有“检察情结”的人。
我当年到最高人民检察院工作,源自导师严端老师的推荐。去最高检送简历材料时,她特别叮嘱我注意哪些事项。那时法律政策研究室正需要人,政治部很快与我取得联系,到最高检工作的事就这么定了。那时没有面试,更没有笔试,一份简历就够了,清清爽爽,简简单单。我与检察机关的密切联系,也就由此开始,对于检察机关的感情,除了我的亲身经历,也有导师的一份感情在里面。
如今,严端老师离去了,在历史的幕布上留下了一大段空白无法填充,我们再也见不到她亲切的面庞,也听不到她磁性而有思想内涵的声音。对着灰蒙蒙的窗外景象,我的点滴回忆里也雨意弥漫,一支枯笔,不足以表达对她的感恩之情,也无法细腻描述她留给我的亲切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