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丽莎·布鲁克)那纯洁高尚的精神依然散发着它的光芒,只是很少为人所见而已。她那浑然一体的天性,像那条被居鲁士大帝截开的大河,化成无名的沟渠耗尽了自己。但是,她的存在对周围的人有着不可估量的化育之功。因为,这个
世界之所以能逐渐向善, 部分有赖于那些未能载入史册的事迹;你我的境遇之所以没有落到它原本最坏的程度,有一半得归功于那些在默默无闻中坚守但死后却无人悼念的人。
这些话能够在现代中国引发共鸣,我想这是对人文学科一次了不起的致敬。我之前并不了解中国学生以及其他许多我认识的中国人的情感特质。王伟曾经这样向我解释中国人的特点: 中国人就像北京的胡同,你从外面看到的只是外墙,而一旦你找到了通往住宅和庭院的小径,你就会发现里面住着生机勃勃、相互帮扶的一家子。极其相似的是,在中国大学里,师生之间颇有家庭的氛围(我在北大英语系属于年纪较长的一位,所以有时学生会把我叫作“斯通爷爷”)。实际上也是如此,北大的老师们非常关心学生。而且,北大英语系老师们之间的那种和睦在其他国家的大学也是十分罕见的。
每年秋天我重返北大校园时,我都满怀期待,而且带着一种拥有北大证件的特殊自豪感。每次进东门或西门出示我的证件时,我觉得自己是何等幸运啊!我想大多数北大学生也会有我这种感觉。他们通过了非常严格的考试才来到北大,他们代表了江西、浙江、四川、黑龙江、湖南、山东等省份众多考生中的较高水平。我之所以说出这些省份,是为了致敬这十二年来那些帮助过我的学生助理:涂辰宇、宣奔昂、贺剑峰、武伟、杨任任和曹德荣。当然,我绝不是说只有北大学生(或者隔壁清华的学生)才是优秀的学生!我做过讲座的高校遍布大江南北(包括香港、台湾和澳门的一些学术机构),在任何一个地方我都能碰到优秀的学生。我现在回想起甘肃省天水市一所大学的学生们时感到特别开心。那所学校的学生多为农家子弟,很少美国人去过那所学校。2004年我去那里做了一次讲座,我觉得我不会再碰到比他们更上进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