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针尖一般扎在白芷心上。她也是女人,逃不过这宿命。
两天后的夜里,苍耳再来,她不再将他往外推。一夜欢好,倒也咂摸出一点刚成亲时的甜蜜来。
没过几天,白芷经过梅园,看到自己送给苍耳的白色锦缎香包被人撕扯成两半,大喇喇、脏兮兮地躺在她的必经之路上。
嚣张得可恶。
白芷捡起那香包,只觉得心口好像被人扎了一个洞,呼呼漏着风。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给苍耳做过香包。
经过厅堂时,白芷听到公公恼怒的声音从海棠窗格里传出来:“溷账!你再宠爱小妾,她的出身到底上不得台面,担不起世家的名头。她已经先怀孕,你无论如何也得让正妻快点开枝散叶。若让小妾母凭子贵,强压正妻一头,咱家就会落得一个宠妾灭妻的恶名。”
苍耳争辩了几句,却被苍老爷啪地打了一耳光:“我不求你跟白芷有多恩爱,但你个把月必须进她的房一回,这是家规!”
白芷讽刺地笑笑,转身离开。
一月有余,白芷给自己把出喜脉。公公婆婆听闻这个消息,对她宠爱更甚,府中一切都先紧着她的需要。
自从她怀上身孕后,苍耳就再也没有在东院出现过。
白芷心里苦涩,她终于明白,他来东院歇息,除了纾解身体需求,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随着半夏的肚子渐渐隆起,府中又大张旗鼓地多了一个姨娘,据说是苍耳豪掷千金,从乐坊里竞买来的绝色歌姬。
苍耳夜夜宿在新姨娘的厢房里。白芷的陪嫁丫鬟喜儿幸灾乐祸地对她说:“小姐,听说夏姨娘摔坏了好几个瓷器,昨儿个还说肚子疼,喊了两回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