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脸色不耐地挥手让她离开,只拉了白芷往前走。
走得几步,白芷回头看,正正看到半夏也盯着她,眼里有不屑和挑衅,方才装出来的尊敬半分不剩。
白芷咬牙忍着,背嵴挺直离开了。
没过两个月,就传来半夏有了身孕的消息。
苍老爷两夫妻都快乐疯了,赏赐如同流水一般流进西院。
苍耳更是寸步不离守着半夏,每天想着法子寻来新奇玩意哄她开心。所有人都认为,这下白芷要彻底失宠了。
但苍老爷从行动上处处维护白芷的地位,半夏再受宠,所用之物、所受荣宠也绝不能逾越了白芷去。甚至是半夏孕期吃的补品,也一样不落地给白芷备了一份。
白芷嘴上不说,心里很感动。要知道,世人惯会捧高踩低、落井下石,在这样的大宅院里,不受夫君宠爱的女人,就连下人都敢歧视排挤。
有公婆给她撑腰,她的待遇比之过去,反而更好了。
夜半时,月上中天。
苍耳进了东院,掀开白芷的被子就要上床。
白芷原本心里欢喜,但借着烛光,她看到苍耳腰间系着的香包变成翠绿色的。想到半夏最爱绿色,她的心便凉了下来。
她冷澹地说:“相公来得不巧,我这几天恰好是小日子,不方便。”
苍耳盯着她看了一眼,恼怒地拂袖而去。
白芷心里多了一丝快意。
半夏身子笨重,他才来找她,把她当什么了?
第二天,婆婆来找白芷,语重心长地劝解她说:“对于女人来说,子嗣和男人的宠爱就是最好的傍身之本。若两样都不占,日子要怎么过?我和你爹现在还硬朗,还能护着你。男人天性就图个新鲜,若是将来我儿掌了家,世间好看的女子又这般多,你能跟几个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