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开始哭,过去抱住大左问他,你怎么了?
大左恹恹的,就是希望你懂事啊。
小曼说,我懂事啊,我也学做蛋包饭。
小曼真的就开始学做蛋包饭,但蛋包饭并不是她的菜,她总是做不好。大左一口也没吃,嫌弃的样子。小曼又哭,大左烦得要死,提包就走。
走之前小曼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
大左说,我当然喜欢过你,这问题真傻,只是我现在不喜欢了。不过我也不反对你找喜欢你的人。比如梁远,他多喜欢你啊。我打电话让他来陪你吧。
小曼也咬牙切齿,好,你让他来。
那个叫梁远的,就是说做春梦梦见小曼的人。他很快屁颠屁颠地来了,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脱鞋子给小曼看脚腕的烫伤。那儿是有一块黑色的疤痕。小曼冷冷地看着,觉得心比眼睛还冷。
梁远缠过来,小曼说,慢着,你说说,大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梁远嘴里就没吐一句大左的好话。他说大左被一个女人包养了。那女人常年在国外,跟画廊什么的合作多,就说要帮大左。大左就租了这块地方,画画,还背着那女人乱搞。
那女人就等着大左的这些画呢,大左一交完这些画,就离开这儿去美国了。你,我,还有这小破屋子,全都会被他抛弃,懂吗?所以啊,你还不如跟我呢。
梁远缠得更近,手已经附上了小曼的胸。
小曼轻轻地扯开粱远的手说,我不想在这里,有大左的味道,你去开房啊,开好了我去找你。
梁远兴高采烈地去了,小曼看他走后,开始浑身打摆子地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太少了,她还带走了大左的一样东西,那就是他的打火机。之后,小曼就去了大左的工作室,把除了老人肖像之外大左的那些画全部带到外面,一把火全烧了。她入画的那张“女人面”,也被火光吞噬的时候,小曼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