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时候,小曼摸大左的手都是凉的。小曼也觉得也许是自己太热烈,而艺术男生总是冷冷的吧,但她还是能自己玩得很爽。
后来,大左开始带朋友回来,吃小曼做的面。同样的有男人有女人。有个女人总贴着大左,小曼不喜欢,在她的面碗里加了很多盐,咸得她总喝水。有个男人老缠着小曼叫嫂子,说大左的画上,小曼漂亮得耀眼,所以没少入他的梦。
小曼问,什么梦?
男人说,春梦。
小曼就笑嘻嘻地把一勺滚烫的面汤浇了下去,男人穿着皮鞋,烫到了脚腕,疼得哇哇叫。
小曼不喜欢大左的这些艺术家朋友。他们有做纹身的,有弹吉他的,也有酒吧驻唱的。他们真嘈杂,可是大左喜欢,小曼就忍了
大左回来越来越少了。有一次他回来,小曼忙里忙外地做面。但大左说,不用了,他吃过了,吃的蛋包饭。
小曼从未吃过蛋包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问大左,大左说,就是米饭外面裹了一层鸡蛋膜。
小曼问大左,喜欢吃蛋包饭?
大左说,嗯,莉莉做得还挺好吃的,
莉莉就是那个被小曼放多了盐的坏女人。小曼气得手都抖了,你怎么吃她做的饭?
大左说,我吃她做的饭怎么了,我还上了她呢。
小曼浑身都开始发抖,问,为什么?
大左说,我是个艺术家,艺术家你懂吗?我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在你之前我有过十几个,在你之后会更多。你想在这儿做面条,就住这儿,想走的话也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