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一副渐老的羽翼张着,为我遮一点风雨,哪怕一点,哪怕乞求。
而这些,无疑是助长了李运鸿的气焰,这份气焰终于有一天成了嚣张。
那天夜里,朦胧中的我被一双手摸醒,睁眼一看,认识,一个经常和李运鸿吃喝赌博的恶棍。
我吓得惊叫一声,胡乱地拿起东西扔过去,恶棍躲闪着笑道:“美人,你家男人说了,反正你也没那玩意儿,可是其它的活儿你干得挺好的,玩一玩就可以抵消你家男人的赌债,天大的便宜啊。”
我蓦然明白,在李运鸿的心里,我哪里还是他的女人,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一份赌资。
而我和他的婚姻,又何曾寻到爱情的影子,只不过是我的父母为我残缺的身躯扯的一块遮羞布。
如今,我连这块遮羞布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一头撞到了墙上,浑身顿时轻松,我终于释了重负……
再次醒来,我躺在医院的床上,身边守着母亲,一只眼睛哭得通红,另一只眼睛依旧暗淡无光。
“那畜生呢?”我看着母亲说,“我要杀了他。”
“被抓了,就在昨天。”母亲抓住我的手,“都怪娘眼瞎,心也瞎,看错了人。”
原来,就在我撞墙之后,躲在门外的李运鸿惊慌失措,唯恐出了人命,这才拨打了120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