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独自在家的我把父母给我备好的饭吃了个精光,我狼吞虎咽地,连同泪水一同咽下。
我的命,以母亲失去一只眼睛的代价被救了过来,我永远记得父亲对我说的话:你不活,爸妈也会陪你去天堂。
在父亲的通融下,我很快又重返校园。母亲从她那一只眼睛里流出的哀求,让我无法违逆。
在那段寡言少语的日子里,时隔半年的我又一次成了老师眼里的奇迹,刻意封闭的心把我的聪明全部倾注到了学习上,孤独也没有夺去我天生的聪慧。
高考那年,我以623分的好成绩被国内一所名牌大学录取,我的名字被醒目地写在学校里光荣榜上,成了众多学生和家长仰慕的对象。
看着母亲把录取通知书兴奋得贴近了她的一只眼睛,我的心里并没有丝毫的兴奋。
也许只有我知道,我所有的成绩绝不是为了自己谋求一个好的前程,而是我对命运不公的发泄。
在我发现发泄可以暂且让我忘却疾病的时候,同样的学习方式让大学里的我变得异常亮丽,成绩优异,相貌出众,我残缺的身体硬是被我内心的发泄养成了校花。
大一还没过完,追求我的男生已经很多,每一封求爱信都让我恐慌不安,突如其来的爱情又开始把我藏在心底的伤口撕扯。
大二那年,我按耐不住青春的骚动开始和同学孙军交往,我试探着爱情的魔力,奢求一份唯美的爱情,为此我倾注了全部的身心,赌徒一样押上了一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