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抡起酒瓶冲了过去,疯了一般地砸在那些看我的脑袋上,瞬间鲜血就溅满了我的全身。
两天后,接到派出所电话的父母从千里之外赶了过来,拿出了一大笔钱把我从派出所里领回了家。
回到家的我开始了绝食,那时的我连在父母面前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教了近二十年学生的父亲束手无策,只是流着泪一遍遍哀求我,又小心的看着我的脸色,唯恐不小心再把我惹怒。
在我绝食的第三天,绝望的母亲跪在我的床前已经泣不成声,父亲照旧把一碗刚熬好的肉汤端到我的面前,盼望我能在某个瞬间醒悟。
我还听到父亲说,要是再这样下去,只好把我送到医院,总不能这样在家里活活饿死。
我讨厌医院,讨厌医生,就是在那个地方,就是他们这些人宣判了我的死刑。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烦躁透了,不假思索的用力一挥手,一碗滚烫的肉汤全部泼在了母亲的脸上。
母亲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脸疼得在地上翻滚,很快母亲就被送到了医院。
救护车呼啸而去,我挣扎着爬了起来追到门口,坐到了地上放声大哭,我可以不心疼自己,可是又怎能不心疼母亲,我是母亲心尖上的肉,我们曾共有着同一个心房。
第二天父亲回来,连暴怒的力气都没有,他小声告诉我,母亲被烫伤了一只眼睛,已经永久性的失明。
他看着我,眼里是满满地无奈。我知道,只有亲生父母才肯原谅我这样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