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是三头六臂的哪吒,谁知也不过如此,连好姐妹都保护不了。”钱小娘冷笑一声,便扭着水蛇腰,翩然离去。
独留雪生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地上,心寒如雪,仿佛一尊石雕泥塑。
青叶走了,老祖宗走了,连钱小娘都走了,诺大的秋爽斋,只有雪生一人,还跪在那里,身影单薄。
不知过了多久,大娘子才姗姗来迟,她穿着一身素色锦缎,发髻低垂,面色如水。
一只宝蓝色绣鞋刚沾地,雪生便仰起头,望向刚回来的大娘子,她还是那般雍容,身上有一股豪门大户正室的气派,仿佛一朵盛绽的牡丹。
“怎么只有你跪在这里,青叶呢?”大娘子轻声问。
雪生冷笑一声,仰起一张满怀着怒意与悲愤的脸:“你又何必惺惺作态,青叶被撵走,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