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用力一掷,手中的琥珀杯摔了个粉碎,见老祖宗发怒,钱小娘一慌,连同几个仆妇,全都跪倒在地,乌压压一片。
“如果只是个粗使丫鬟也就罢了,可她青叶是谁?柏家主母的贴身婢子,秋爽斋一应大小事务,全归她管。”老祖宗怒气冲冲,“连她都不干净,可见柏家从根儿里坏了!”
老祖宗表面上说青叶,实际上也在敲打钱小娘治家不严。
果然,钱小娘一愣,忙掏出绢帕,放在眼角擦拭:“是贱妾无能,不能管好后宅!还请老祖宗责罚!”她重重磕了一个头,身体抖如筛糠,煞是可怜。
“你年轻,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
老祖宗缓缓站起身,亲自将钱小娘扶起,眼神爱怜,“你这孩子,身子骨弱,每天管理后宅,劳心劳力。
我房里还有一根千年老参,最是滋养,赶明儿你找人去我房里拿了去。”
钱小娘一怔,忙羞怯含笑:“多谢老祖宗垂爱,儿媳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