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衣服,跪到方砖,在祖堂前,我受到家人的责骂更不用说,有人拿出家药让我要我当场喝下;有人要把我拉出去活埋;有人对着我乱踢……。我欲哭无泪,向家人如实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却没有一个人相信。
此时的我决心打胎并要上告,而家人却为家庭声誉为由断然不同意。母亲托人和马家协商,只要办证便让把人拉走,像拉锯战一样,谈了整整四十天。四十天里,我被关在一间小屋里,门被反锁着,吃喝拉撒睡,均在这里面。四十天没梳过头,四十天没洗过脸,四十天家人没用正眼看过我一下。四十天充溺在耳边的只有不休止的责骂声。记得我被关的第四十天的下午,一脸不乐的母亲把拖到车上,拉到一个很偏僻的村级诊所做引产手术。一间五六平方的小屋子里,一张老式木床上只放着一张凉席,床头上堆着一大堆旧棉花。一个中年女人,她手里揣着个大瓷盆,里放着好几个一尺多少的钳子,一大块浸湿的棉花。她命我躺下,把我的裤子一撕到地,母亲用手指指着我的脸说道:“医生让你干啥你干啥!”说完便走了出去。医生在我身上按、掐、掏、拍,折腾了半天后,说了一句:
“月份太大,做不了”。
万般无奈的母亲只好打电话让马家来人,把我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