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知道林哲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就那么呆呆地靠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死死捂住,双手抱膝不言不语。泪,也早已流干了。林哲掀开了我的被子,看到床单上的血迹,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是来例假了吗?怎么不用卫生巾?”
我不敢抬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反而向后缩了缩,躲过他伸来的手。他却看到了我那被撕烂了的衣裙,还有我衣服上的泥土。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他不顾我的挣扎,替我换了套干净的衣裳,抱起我就拦了一辆车,跑到医院。挤到大夫面前时,我听见他说:“对不起,昨天是我和太太的新婚之夜,我酒喝多了,不知哪里做错了,醒来就发现,她不断地流血,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我这才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喉头一阵哽咽。
我虽然那么地看重那一层薄膜,可我也像中国大部分女孩子一样,死要面子。我多么害怕大家全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抓到了罪犯,严惩了他,又能怎样?我不可能承受别人在我背后的指指点点。最后,我听到医生满是责备的口吻:“你们小青年怎么这么不注意,出血这么久才来,要是再来晚了,会出人命的!而且说不定会影响以后的生育。”
那天夜里,林哲小心地为我敷药,煮了锅粥,一口一口地喂我吃下。稍候,他又买来了一大堆我平日里爱吃的零食堆在床前。他见我依然一动不动,就索性也上了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就这样,我们默默地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