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死了,他的情妇带着私生子,大摇大摆找来要钱了。
就因为这份事实婚姻,这份亲子鉴定,我只能任她吸血?
“我要求重新做一次亲子鉴定。”
郭律师皱起眉:“不可能。您先生的遗体已经火化,您也提供不出能供鉴定的毛发、唾液、血液等。他也没有其他亲属,这官司,难打。”
“她的报告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不信。”
郭律师绷紧脸:“这份鉴定,是您先生和程小军一起去鉴定机构做的,有他的签字和指纹确认。”
他顿了顿,语气软下来:“沈小姐,对方律师说了些情况,最初程女士和您先生只是一场醉酒的意外,您先生本来不想继续发展,是在她怀孕之后才承担责任。”
我嗓子发堵,严峰啊严峰,你背着我做了多少事?你是有多想要个孩子?
你承担了对她们的责任,那我呢?活该被瞒得严严实实再受她羞辱吗!
我一想到在我不知道的那些时候,我的丈夫陪着另一个女人去做产检,在产室门口焦急等候,然后再跟她一起养育那个小生命……
严峰死了,我甚至不能当面骂他打他,质问他一句为什么。
“郭律师,”我按紧了太阳穴,深深呼吸,“您是想劝我私下解决?”
我又去了一家非常大的律师机构咨询。从里面出来后,我站在大太阳下,却如身在冰窖。
律师明明白白告诉我,一旦对簿公堂,我获胜的希望不大。
严峰生前没立过遗嘱,作为他的血亲,程小军有权继承他的部分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