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珍让几个姑姐轮番训斥,又赔偿了金二姐的医药费后,本来就感到心塞,儿子的电话,让她更觉心寒。
别人再怎么不理解,她都可以忍耐,儿子是她唯一拿命爱着的人,他的反对,直接扼杀掉聂珍迎接新生活的勇气。
一个人苦撑苦熬了这么多年,真的累了也倦了,无枝可依的凄惶已经让她丧失活下去的勇气。
她悄悄回到贵州,那里虽然不堪回首,有生她养她的人,就算再生无可恋,也想去看上一眼。
慑于继父往日的淫威,她不敢直接回家,偷偷到村里找信得过的人打听妈妈和弟弟的近况。
村里人看到她,非常激动的告诉她,那个曾让她恶梦不断的魔鬼早已经因为醉酒掉到河里,下了地狱,现在只有她妈妈和弟弟生活在村里。
她谢过人家,连忙往家里赶。
一晃二十年过去,眼前的家比她离开前更破败不堪。
弟弟怎么把日子过成了这样?别人家至少都已经是二层小洋楼了。
推开虚掩的门,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