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节前厂里要排戏,我连着几晚都演练到很晚,就住厂里没回家。他又一次气势汹汹赶来,一巴掌把我扇翻在地,骑在我身上用拳头照脸上打,把我的脸打肿了,眼晴也打出了血,肋骨打断了两根。
他扬言要是再去唱戏,就毁我的容,让我没法出去野。
我在家休息了半年才能去上班,他说你不唱戏,我们就好好过,我说我们离婚吧。
老娘说,过日子都那样,不让唱你就别唱,咱村还没有离婚的呢,你可别丢人。
妹妹说,为了孩子,忍忍吧,男人都一个样,离了婚你咋过?
我忍不了,不能自由的生活,处处都像带了枷锁,让人感觉没有活着的意义。
30岁,我们离婚了,作为离婚条件,我在临村给他下了户出钱盖了房,小儿子跟他。
拉二胡的老刘身形高大,风流倜傥,二胡拉的行云流水,对我很是关照。因为对戏曲的爱好,我们有说不完的话,从戏曲的腔调拿捏到人物的故事,他侃侃而谈,有些油腔滑调,但也不失诙谐风趣,总会逗的我咯咯笑。
老刘有两段短暂的婚史,而且传言他作风不正。
他明目张胆追求我,闹的全厂都知道了,我也动了心,32岁我嫁给43岁的他,厂里就是家。
我们婚后过了两年琴瑟和鸣的日子,白天一起上班,晚上一起排练。休息时,他会给我上装画眉,自己也扮上,来段郎情妾意的戏。
能找到情趣相投,相知相爱的伴侣,我感到自己既幸运又幸福。
但这份幸福化了妆,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
老刘一日喝醉酒回来,领来个风骚女人,他还扮着皇帝装,让我配合演东宫娘娘,而那女人是西宫娘娘,他左拥右抱,假戏真做,我当时恶心到了,骂他骂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