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感恩,但我更不甘心。于她而言,这几百上千不过是一两个小时的流水,却决定了我整月提成的多和少。
凭什么我就不能当施恩的人呢?我容貌不比她逊色,还比她年轻,我为什么不配过更好的生活?
楚乐倒是很听我话,我让他多陪陪肖姣,月经期间给她熬点红糖水,别让她对我们起疑,他一一照做。
我还坦白地告诉他,我天生输卵管闭塞,或许以后很难生孩子,既然他们有个女儿,我的计划里,就包括了抢抚养权这一项。
楚乐只是温柔地抱着我,说只要能把钱弄来,一切都不是大事,我们会过得很体面。言谈里尽是对妻子的淡漠疏离。
我抚着他的胸膛,也知道他薄情,但此时被嫉妒和虚荣焚烧的我,只想让肖姣跌落尘埃,让她这多年努力毁于一旦,最好还为了抚养权来求我。
钱是会让人变的,甚至可能无声无息地,就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又一次肖姣来做美容,或许太过忙碌,丝毫没有发觉我做的手脚,满意离去了。直到深夜才寻到店里,说竟然把包落下了,只带走了手机,刚刚找钥匙才发现。
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肖姣。她知道我今天值早班,是为守着她才等到凌晨,十分感激我,直夸我实诚,说包里只有两三百,但证件很重要。
她当然不知道,包就是我藏起来的。
演戏真的没有那么难,尤其对自己信任的人。
我能看得出,肖姣是真的把我当交心闺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