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跟她聊天,甚至,也期待她在自己身边。
半个月后黄波请一波朋友出去玩,也许是潜意识里想着颜落,他仍然选了那个夜场。换了两拨姑娘都没有见到她,黄波只好开口问。经理说她正在上台,今晚不会出来了。
黄波莫名就有些失落,上厕所时来回熘达着透过各个包间房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终于被他找到颜落。她正被两个男人轮番灌酒,他们一个搂着她的肩膀,一个搂着她的腰。颜落一杯杯往喉咙里倒酒,似乎她自己就是个盛酒的容器。
黄波看得生气,快速走回包间。
罢了,她不过是个会寄药的陪酒女,跟这夜场里其他女人没什么分别。那晚他也点了两个女孩,左右各一个。她们为了多卖酒赚提成,拼命给他灌酒,不光灌他,俩女孩也喝。喝到最后他去卫生间吐,吐完了出去吹风,看到颜落坐在台阶上靠着柱子,正打酒嗝。
“喝多了?”他坐在她身边问。
颜落扭头看他,脸上渐渐绽放一个笑脸。他这才看到她的眼窝是青紫色的,不知道被谁打过。
她的确是不出高台的,就是不能由客人带走过夜。这会儿喝多了,颜落没认出他,迷离着眼说:“我不出台,请你找别人。”
“我知道。”黄波起身扶起她,把她送回家。
她跟人合租在一个两室一厅里,她的租伴也是夜间工作者,此时都没有回来。颜落醒了些酒,认出他来。她慌慌张张要收拾屋子,黄波按住她:“你去睡吧。”
他也睡,就睡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睡醒了踱步去看颜落,她脸上妆容未卸,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睛。黄波知道她的睫毛是假的,但他就是看不够,觉得好看。他伸出手抚摸她的额头,那么光洁饱满,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