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三不排斥动物,但是他不喜欢繁忙的感觉,因此老板娘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很识眼色地朝着不悦的青年抛了个轻佻的飞吻,然后熘走。
老板娘要去找一个人。
说实话,这个人其实不算太难找,毕竟曾经也算有过一面之缘。
老板娘知道他是个暴发户,做餐馆子起家的,听说有些黑色势力护着,外号叫“刘长手”。
刘长手今年年纪不算大,三十七八岁,对一个男人来说正是壮年阶段。
十多年前,从不知名大学毕业后的刘长手因为学历水分大,进了好几个公司都没溷出名堂,高不成低不就的,挣得那点儿死工资仅仅只够吃饱,要说在城里有房有车有媳妇儿,就有点痴人说梦的阵仗了。
没办法,刘长手野心大,不甘心只做个被人看不起的小员工,兴头一起,便辞职,榨干了爹妈的养老钱,还从银行里借了不少,满门心思要去做生意。
可是说归说,做生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刘长手在市场上打听了好几个月,最终将眼睛定在在餐饮业,那阵子人均消费能力正是大翻天的时候,乐于享受,不过餐饮行业没有跟上脚步,发展缓慢。
刘长手觉得这是个商机,磨拳霍霍地将所有身家投入了进去。
钱是投了,可效果一般。
刘长手本身不是专行做餐饮的,请来的大厨不过是厨师学校里毕业的学生,跟外面那些普通的小馆子味道差别不大,一连两个月,刘长手亏得心里直流血。
眼看着餐馆要关门大吉了,刘长手急得气了满嘴的燎泡。
他远在山里的爹妈知道了以后,特意从山里打了几只野鸡,还有只捕来的穿山甲打包托人送了来,叫刘长手补补身体,别急出病来。
要说也是巧合,那天刘长手正拿着剪刀拆包野鸡的蛇皮袋子呢,刚好遇上前来检查餐厅卫生的领导,刘长手没躲及时,手里的野鸡毛明晃晃地扎了领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