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层窗户纸就容易捅破了,干脆,两家的公母掉个个儿,我嫁给你,香云嫁给长富,互换亲家母做老婆咋样?”
“你同意?”
“要不是当年给我妈治病借了他家不少钱还不上,我哪能嫁给他,吭哧吭哧的,一扁担也压不出个屁来,我早就和他过够了,只要你对我好,我同意。。”
“我一百个愿意,那咋跟他俩说呀?”
“明天长富过生日,晚上我准备几个菜,请你俩过来,把这事儿定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有言道:屋内说话墙根听。也是无巧不成书,想不到两人的一席话尽管声音不大,却被在山下小河边洗脚的长富听个一清二楚。心想,看来,这个老婆还真不能要了,既然不成心和我过日子,那就趁早土豆子搬家——滚蛋!香云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和她在一起后半生肯定错不了。
第二天晚上,长富和金花的儿子事先吃完饭被打发到他姥姥家去了。色魔拎了两瓶“牡丹江特曲”、秦香云给长富买了一件羽绒服,来到了王家。寒暄了一阵子之后,摆上炕桌,夏金花端上了四菜一汤,四碟菜是炸河鱼、笨鸡炖蘑菇粉条、苦瓜煎蛋、醋熘排骨;汤是豆腐作成的大酱汤。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色魔发话了:“有件事我想当着大伙的面说一说,相互议一议 ,如果不妥,就算我没说,咱都是从小的光腚娃娃一块长大的,深了浅了,谁也别往心里去。”他顿了一下,看看三位的脸色,心里增加了一点底气。秦香云抢白了他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梗梗哧哧的,真没劲。”色魔接着说:“冬天晚上咱四个喝得那顿喜酒,可以说是小两口的,也可以说是咱四个老两口子的,我看香云和长富挺合适,老感情还没断,我和金花也挺般配,说话喝酒都挺投脾气,干脆咱们互相换一换吧。”半饷,秦香云又发话了:“你怎么能想出这个馊点子来?金花,你啥意思?”夏金花忸怩了一阵子说:“那事儿都做出来啦,哪天亲家喝点酒顺嘴胡咧咧出去,俺在村里还咋做人呐。”“看来你是同意了,长富呢?”“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