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外屋,夏金花见室内的物品摆放的整整齐齐,镶嵌瓷砖的锅台及锅盖、碗家柜、坛坛罐罐,包括锅炉都擦得干干净净、晶明瓦亮,她不由得由衷赞叹道:“香云,你真行,屋子收拾得真利索,全村也只你一家,再找不出第二家来。”香云笑了笑说道:“马马乎乎,来,快入座。” 在厨房安放的饭桌子上,鸡鸭鱼肉热气腾腾地摆得满满的,三人落座后,秦香云已烫好了一壶酒端到桌边,斟满了四杯酒,然后向周立和一递眼神,周立和说道:“这小两口的喜事可以说办得圆圆满满的、风风光光的,咱的亲家也嘎成了,今天,最高兴的是两个小的和咱四个老的,来,我提议,咱们先干一大口。”四人干了一大口,呛得秦香云咯咯咳了几声,擦了一下流出的眼泪,吃了几口菜之后,举起杯让道:“以后是亲家了,咱又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愿咱们以后更加亲密,我提议一口”,大家又同饮了一口。她个头不高,却很丰满,人的相貌虽然一般,但炕上缝连洗做、田间春种秋收,样样不含糊,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未出阁之时,她和王长富情投意合,却因所谓“鸡猴鸡猴不到头”的属相不对,在双方父母的共同干预之下,硬性拆散。
一杯酒下肚之后,王长富站起来说:“现在多好,小年轻的,想和谁搞对象就和谁搞对象,老人想干预也不成,为了后代的幸福咱干一口。”“干!干!干!”其他三人一起响应。这长富身材中等,身板结实,吃苦耐劳,为人本分,但不善言辞,桌上的这句话可是他多年反复咀嚼的心里话,不然,他也不会说得这么顺溜。一句话,说得秦香云心里“咯噔”一下子,顿时觉得暖融融的,“他心里始终没有忘记我。”想到这里,秦香云深情地望了长富一眼,这一幕没有逃过色魔的眼睛,他看在眼里,喜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