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小日本国发生了9级的强地震,很多人或者因为害怕核泄漏或者囤积居奇买了大量的盐,而我心里最担心的大盖是我可爱的尾田荣一郎是否尚在人间罢。这年下半年我还是在读高三,曾经的师弟师妹们此刻并驾齐驱,一种不知是屈辱还是失落的感觉。还有几个同样苦比的娃,见面时彼此心照不宣的会心一笑,然后一并义无反顾地投身滔滔洪流中。每年的七八月份本来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时候,来到这个老地方的都同是天涯沦落人。于是马上都熟落了,题海中七进七出,考试里覆雨翻云。然后互相警醒,路还很远,仍需努力。失落时会听听相信自己,疲惫时会唱唱重头再来,日子单调乏味而快速。
这一整年,我都在吃药,早中晚。这一年,是我身体最弱的一年,也是感觉最无力回天的一年,止不住的疲惫感,以及强烈的读书欲,交葛在我疲于奔命的身体里。那种无力回天的无奈感清晰如昨,那种无法言说的恶心感我应该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日子在混混沌沌间过去了,快得不留一丝痕迹。只感觉到那黑板边沿迟到名单上还隐隐约约有我的大名,以及夕阳下的小路上还有与多年兄弟骑行而过时拉长有托短的身影。这一年里,我不再去和三年来一直看不顺眼的班主任抬杠,我不去记无关的人事物,对我而言,这个班只是一个无关的站台,只容我小憩而已。周遭的世界对目标相对坚定的我没有遗留下太多的印象,人事物在怎么倒退开去还只是常来的那么几个。老师还是旧时模样,那种见惯风雨的淡然。好友们也还是当年样子,只是有的沧桑了有的意气风发了。我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