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理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的表白好像一个玩笑,一颗只允许她浅尝辄止的糖。
他随时都能收回。
那感觉如同刚刚中了一个亿的彩票,却被立刻告知赞助商破产导致彩票作废一样。
她甚至无法抽出时间来消化。
也不知道是哪种情绪牵动的她。
当晚安树答就哭了,一个人小声地闷在被子里抽噎,将头埋得很深,怕打搅舍友睡觉不敢哭出一点点声音。
她一直哭到半夜三更,也停不下来。
直到有个舍友下床上厕所路过她的床边,愣了愣,将声音压得极低:“你怎么啦?”
“……学习压力大。”她呜咽了一句,声音极低极小。
但此刻无比安静的宿舍里,那个舍友还是听到了,她下意识以为是安树答这次周测没考好,叹了口气,就蹲下来轻声安慰了她一句,然后就急匆匆上厕所去了。
她失眠了几乎一整晚,借着微弱的撒进来的月光,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可她还是毫无睡意,她闭了闭眼睛努力酝酿睡意。
可专注酝酿睡意,本身就是极易失败的。
最后,将近凌晨四点她才睡着。
早上不出意外的睡过了头,来不及去食堂,匆匆打扫了一下卫生就直奔教室。
第二天,她整个人都跟蔫了一样,数学课上被老师
点了好几次名字,每次都没有回答上来。
最后数学老师
怕打击她信心,再也没喊过她了。
她饿得前胸贴后背,每个课间都趴在桌子上补觉,整个人都精神不济的,脸色和嘴唇都有些微微发白。
她的身体一向不是特别好,身娇体弱的。
没有公主命,一身的公主病。
这是乔佳在她生病的时候骂她的话,一边骂她一边给她测体温,冲药,联系家庭医生。
她从桌肚里抽了张纸,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因困意逼出来的眼泪,然后闭着眼睛睡觉,没一会儿,桑嘉就过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