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鹭也不想跟他说自己辞职的事了,共享晚餐的情致都被打碎。她去倒菜:“你今天没休息?我以为你在,特地多备了几个菜。”
她的脸蛋白白的,像桃子一样有肉,穿一抹蚕丝吊带,肩背的蝴蝶骨清晰可见,但其实手探过去,该有的地方却很饱满。
她的体贴又让他心下烦索起来,冷冽地凝了凝眉头。
看见她倒,便迈步跟过来说:“倒了干嘛?我吃了得了!”
唐鹭站在卫生间的墙边看镜子里的自己,听见余琅易在外面吃东西。他虽然身量高犷,但吃东西却精雅,可以听见吐鱼翅和骨头的轻声细响。
这种精雅和冷贵,愈加让唐鹭局促,唐鹭走不进他,但她单纯的脑子又非常想走进。等他吃完,她就去洗碗,洗完碗出来,他在卫生间已洗完了澡,正在刮胡茬。
唐鹭弯腰,找自己的小盆子。他那天晚上心不在焉,然后她就看到他把内裤和袜子扔到了自己的小盆里。那是唐鹭清洗私物的小盆,平时余琅易都不动它。
唐鹭就提高了声音,说:“余琅易,你把东西扔我这里做什么?你故意的,你不喜欢我就直说,我可以出去找地方睡,不用一副臭脸给我看。”
余琅易蹙眉微俯,居高临下看她:“扔里怎么了,都是盆子扔哪不是扔?”
他平时都不这么说话,唐鹭心里很难过:“你看看,我还怎么洗?”
余琅易不耐烦,笑着看她的蚕丝睡裙:“洗什么,消停点,睡都睡在一起了,你要嫌弃,以后干脆别做了。”
唐鹭拿袜子扔他:“别做就别做,哪次都是你先想的,不是我。”
余琅易说:“分手得了,少哔哔。”自己去床上躺着了。
唐鹭又伤心又气,口不择言:“你出去一整天回来,原来是和我说分手的,分就分吧。”
然后这就吵了起来。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吵架,吵得最厉害的那次,不到七天也就言合了,这次是最长的一次。唐鹭说完那句话,心里就担心起来,好在总算又和好了。
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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