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本不是她擅长的,可自从跟了余琅易,这些她都做上手了。煎了两条鱼,炖一锅乌鸡蘑菇汤,再炒三盘菜,榨两杯果汁,她就满心欢喜地等待余琅易回来。
然而从六点多一直等到八点,他都没回来,打电话过去,响了十几声才接听。
唐鹭问他:“琅哥,一会什么时候到家?”
那边却很干脆迅速地打断话道:“知道了,都不是事儿。”生怕她说话声被听到,牛头不对马嘴。
他的工作性质,经常要接保单,如果在陪什么大客户大老板,根本不便接听电话。
可他今天休息。
唐鹭就莫名地心揪,发消息问了他的朋友老猫,老猫回复说:“不造啊,他今天不是休息吗?说要去北城新区见谁,我就没邀他喝酒了。”
九点他没回来,她又发消息问了魏邦,他在酒店的同事,哥们兄弟。魏邦也说他休息,让唐鹭找老猫问问。
唐鹭以前是不这样过问余琅易行踪的,她在他面前总刻意保留各自空间,可这天却莫名揪得慌。一直到快十点,电话就不再有人接听了,多响几声干脆被掐断,又关机。
唐鹭就觉得很难受,像有什么从心里剥离。她吃掉了一小份饭菜,等到近十二点,她再犹豫着要不要拨号时,他却开门回来了。隽逸的脸庞十分肃冷,她很少见到的样子,那层疏离感却比平时浓郁。
余琅易难得穿了件白色的T恤休闲装,丰俊的额头,鼻梁高挺。她见惯了他日复一日的一身黑到底,才发觉他穿白色有股斯文的冷清。
他进门脱鞋换鞋时睨了她一眼,仿佛瞬间与她拉开空间的屏障,她不是他相关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倔强地叫了句:“老公到家了。”
余琅易:“小嘴嘚吧的,整一屋子什么油腥味。”话说完,走去卧室把阳台打开,也不解释今晚去了哪里,见过谁,为何不接电话。
脱下T恤往床头一扔,便点了根烟站去阳台抽,像不想与她共处一室。那劲烈的男儿热气充斥着空间,他就是阳气盛,衣物上有一抹好闻的酒和香水味。平时也一样经常有这类的味道,但今夜的却十分清芬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