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岁那年,我有一次大姨妈出了很多很多血,后来跟男友过了性生活后又出了很多血,于是我去看了医生。那时候医生觉得我太年轻了不用做宫颈切片检查,但我仍然坚持做了。两周后,我住院了,确诊为癌症。
我当时的感受真的很难用言语表达。真实似乎又不真实,好像我在看一部自己做主角的电影——虽然我的身体坐在诊室里听医生讲病情,但其实我的灵魂不在那儿。我觉得很热,出了很多汗,止不住地发抖。
后来,我挺庆幸那么早就去看医生了,让癌症在萌芽的时期就被发现了。通过手术,我把子宫颈、前端三分之一的阴道及周边组织拿掉了。手术完后,医生认为不需要做化疗,真是谢天谢地啦。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卧床,不能有太多活动,长胖了很多。手术完后,我仍然有怀孕的能力,但是由于子宫颈不在了,所以早产和流产的风险变得很大。如果我以后生孩子,我不得不在他36周大的时候就提前生产。我的身体,它确实改变了。
这次生病还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很多其他影响。我的老同事在得知我患得的是宫颈癌时,都下意识脱口而出问:“天啊,你是怎么得上的?”因为宫颈癌是通过HPV病毒传播的,而HPV病毒又主要是通过性行为传播的。所以一提到这个病,人们就会有一种“啊,那你肯定和很多人睡过”的推论。
因为生育上的问题,我觉得自己作为女人有点不完美。但同时,我的这点不完美也给我带来了快感,因为我的阴道现在变短了。
刚得病的那段时间,我常常会感到生气和难过,为什么我的身体、那个作为女人如此重要的部位,会在我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出毛病,给我带来了那么多麻烦。后来,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原谅了自己的身体。不过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是否真的原谅它了。
“你的私处也会变老。”
③77岁,生育过2个孩子
对于这次拍摄,我是非常紧张的。因为我老了,身体也改变了。腿、脸、手的变化我是看得见的,私处的变化我倒是很难看见。还好,当我看到它时,它比我想象的要好看一点。
这个小小的私处如今已经77岁了,它也经历了相当多的故事。
变老的过程该怎么说呢?当人们说身体垮掉的时候,一般都是指胸、脸、肚子,但其实私处也是会垮掉的。我非常想念当年我那卷曲茂盛的小阴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连毛发也变得稀疏了。
当我绝经了以后,我对性以及快感的渴望并没有停止过。虽然和另一个人一起过性生活很有意思,但我觉得能够自己取悦自己也是很棒的。
1970年代,我也曾投身到女性解放运动中。那时候整个国家到处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团体。我们谈论所有的事情:生孩子、性、男人,小孩。我们那时经常在教堂集会,整日整日地举办有关女性健康的讲座。我们学会了如何检查自己的身体,包括大家会轮流躺在桌子上,用小镜子和电筒,来观察我们自己的宫颈。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宫颈时,惊声叫道:“哦天啊,这是我耶,这是我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