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出奇的平静。当我把她放下来,她理了理头发仍然笑着说:「还没吃饭吧?婶给你做饭去。」
她的平静犹如泼了盆冷水,我立即清醒起来。从我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起,我就没进这个门。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她,6年如一日以自己的全部身心精心照料,将一个穷书生送进了「龙门」,而尚未腾飞就不再恋旧巢将做何感想?
我知道我错了,尽管我有我的理由,尽管我绝不做陈世美。我没有去安慰她,更没有甜言蜜语,我知道此时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我努力使自己更像一个丈夫,和她谈论油盐酱醋柴,并含蓄的嘱咐我走后她应该怎样照料自己和我们的家。她只是微笑。
饭后,孩子睡了,她来到我的房间,首先声明:「来和你聊会儿天,以后的机会不多了。」我并没多想,简单介绍了几天的活动情况便搂住她求欢。她第一次拒绝了。在我百般央告下她勉强褪下裤子……。
她没有激情,一潭秋水般的双眸一直盯着天棚。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性爱。
事毕,我再次提出结婚的问题。我说:「我已经19岁了,超过了法定的结婚年龄,任何人都无权干涉。」说实话,要和他结婚我并非没有压力,年龄、孩子都成了几乎不可逾越的鸿沟,社会中的千夫所指尚且不足为虑,而最大的障碍将来自于父母。但我相信这都是时间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会过去。
我坚信她会对父母好,而善良的父母不会逼我遗弃我所爱的人,而且我还相信通过了解父母也一定会喜欢她。我信心最强的是,我既然上了大学毕业后就不可能回到这个地方,我在哪里就让她跟我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