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弄着,她便探起身子来拧我的脸。「婶儿」既然贤惠,又沾染了家乡女性惯宠男人的习性,自发生性关系起,便开始给我吃小灶,每天早晨的鸡蛋是必须吃的。而且从此坚决不准我再从家里拿粮,要我向家里解释,说是我干的活足以顶粮钱了。而我,因为有了她的温柔之乡,开始乐不思蜀,既不愿读书也不想回自己的家。直到两个月后的连续两件事才使我们幡然醒悟。
11月初,她的潮汛没来,她开始坐卧不安。我不懂,每天缠着她求欢,她虽然很少拒绝但作爱时显然精力不集中。尤其令我不解的是每当射精的时候她都竭力和我脱离接触。直到我生了气她才笑着平静的告诉我:「我可能怀孕了。」我大惊失色。
当时社会上正强制计划生育。许多超生的家庭被搞得家破人亡。凡是有了一个孩子的男女都要节育(上环);凡是有两个孩子的都要手术绝育。婶儿生完最后一个孩子后是戴了环的,后来因为叔的离世有关部门就忽略了绝育的要求。大
概因为乡下医疗单位技术差没戴好或性生活过于频繁、激烈弄掉了。我最担心的是当时的社会环境,而她最担心的则是名誉和我的前途。而一旦露馅那种担心都
不是闹着玩的。俗语说:寡妇生孩子——肚子里有底,可她的底是不能保留这么长时间的。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现在害怕了。婶儿见我整天无精打采的便安慰我说:「别怕,过几天看看,如果真怀孕了我想办法。」但我知道当时的办法是谈何容易啊?
就是正当的怀孕人流医院也要手续。度日如年般的又过了半个月还是没有动静。一天婶笑着对我说:「看来不能等了,再等肚子大了人家就看出来了,会让人笑话死的。」
「怎么办?」我问。「你辛苦点,这几天自己伺候自己,我回娘家一趟,最多一个礼拜回来。」「我自己到好说,小妹怎么办?」「我带上她。」第二天,婶儿给小妹请了假,晚上就坐上火车走了。
我在家里度日如年,每天最多只吃一顿饭。到第四天,她回来了。看到她脸色苍白我担心的问:「怎么样?」「完事了!」
原来她并没去娘家,而是去了邯郸某医院找自己的同学去了。我激动的忘了孩子还在跟前,上前就抱起了她。好在孩子正低头脱鞋没看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当婶儿卧床将息,我的期中考试成绩也下来了。全部12科只有3科及格,主要的5科没有一个及格的。
据说数学可以及格,但数学老师判卷时见我答的不成体统判到一半就给我撕了,我可是数学课代表啊。我的成绩在学校引起轩然大波。我也由原来的凤凰变成落汤鸡。
先是教语文的班主任谈话:「高中一年级往往看不出什么,到二年级就开始分化了,你没到二年级就被淘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