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负的方法,就是“讲形上学不能讲。讲形上学不能讲,亦是一种讲形上学的方法”。冯友兰强调,一个完全的形上学系统,应当始于正的方法,而终于负的方法。如果它不终于负的方法,它就不能达到哲学的最后顶点。但是如果它不始于正的方法,它就缺少作为哲学实质的清晰思想。
三、提出中西哲学互释,瞻望未来世界之哲学
冯友兰认为中西哲学可以相互阐明、互相结合、互相补充和互相对话。他用这种观点来解读未来的世界哲学。他说:“在我看来,未来世界哲学一定比中国传统哲学更理性主义一些,比西方传统哲学更神秘主义一些。只有理性主义和神秘主义的统一才能造成与整个未来世界相称的哲学。”这里所谓的“神秘主义”是指一种哲学,它承认所谓万物一体之境界,在此境界中,个人于全宇宙合而为一,主观与客观、物我内外之分,都不存在。这就是指中国古代“天人合一”的哲学。这种神秘主义和欧洲的理性主义,中国哲学的直觉思维方法和欧洲哲学中的逻辑分析方法,都可以相见补充,冯友兰断言新的未来的哲学必将在这一互补中产生。冯友兰认为,中国和世界都需要一个包括新文明在内的哲学体系,融一切有价值的哲学认识成果,吸收各个方面的养料。
如果这个新的广泛的哲学体系出现了,那么不同的文化在中国的矛盾也就解决了。
四、明确了哲学的功能,提出了人生境界说
哲学之所以为哲学,并不在于能使人获得任何具体的才能、知识、经验和智慧,而只在能使人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使人成为圣人。哲学是“入‘圣域’之门路”。可见,新理学的最终目的是建立儒学的价值理想,亦即提升人的精神境界,以此促进人的发展和社会的发展。冯友兰对人的本质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他认为人是有觉解的动物,人生是有觉解底生活,或有较高程度底觉解底生活,这是人之所以异于禽兽,人生之所以异于别底动物底生活者。根据人之觉解的程度不同,冯友兰将不同个体的人生境界分为由低到高的四种类型,即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天地境界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处于这种境界的人完成了对整个真际的体认,他能在日常行为中完全地觉解“宇宙大全”,亦即能够与天地同其乐,这种人就是所谓“
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