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天下的归属问题,在儒家这里从来都是不能够含糊的。哪里有丝毫的现代公民的概念因素?那些由此开发出宏大的儒家宪政理论的学者,纯粹是牵强附会,望文生义而已。
那么又怎样理解出自于《尚书·泰誓中》的那句话:“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呢?其实这句话的完整表达是这样的:“》:“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百姓有过,在予一人,今朕必往。”大意是:上天所看到的来自于我们老百姓所看到的,上天所听到的来自于我们老百姓所听到的,老百姓责怪抱怨我,我如今必定前住伐商。这里可以看出,根本没有要表达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的意思,而是皇帝要借百姓之名、老天之意,说明自己所要做的事情是符合天理人情,顺乎民意的,有着天然的合法性,那就是要去发动一场征伐商的战争而已,根本不涉及天下归为谁的问题。这句话本意是要解决民意向背的问题。而民意向背的问题,说到底还是解决征战过程中的兵源粮草的问题而已。在儒家文化这里,天下归属谁,要看哪个是真龙天子,而判断真龙天子的唯一办法就是:“成王败寇”,在征战中你能够胜出,就是真龙天子,你就是王,然后,天下自然就归你所有。
如果败了呢?败了只有死路一条。无论朝廷怎样更迭轮换,也不会轮换到让天下的百姓说了算,也就是说铁交椅龙袍是必须要有的,只是谁来坐这把铁交椅龙袍加身,这个要靠实力说话。怎么也不可能让天下落入平民百姓之手。百姓是用来“牧”,究竟谁来“牧”,这是一个不定数,这要取决于能够胜出的那个人。在这里,老百姓其实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至于究竟谁来宰杀,这要看具体情况。中国历代所谓的征伐,都只是不同的老虎在争有吃百姓这些羔羊的权利。老百姓就是老百姓,不可能是现代的所谓公民。说白了,这里其实就是赤裸裸的丛林法则。哪里有什么“选贤与能,讲信修睦”,其实中国几千年来真正有效的就是这个法则,其他不过是作为统治手法的掩饰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