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迪在农村那一段时间的团支部书记和委员,除了一两人嫁到外村之外,仍在村里的,分别写证明说未曾在他们担任团的职务期间负责张海迪入团;张海迪自己介绍的她的两名入团介绍人,一人迁往外地找不到,另一人写材料称并未介绍张海迪入团;张海迪档案袋中没有每个团员入团时都应填写、并经介绍人填写、团支部书记签字、上级团委批准的入团志愿书,只有一份当张海迪随父母由十八里铺公社转到莘县县城三年之后,转移团的关系证明,但公社团委存底的档案恰恰又没有转关系的原始存根。
两国调查组感到极为棘手,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商讨。谁都能估量这一消息传出去的后果在全国青年学习张海迪白热化的高潮中,不啻一颗重磅炸弹,王兆国和*** 等团中央新班子会脸上无光,威信扫地,很有可能被党中央和元老痛责为""工作粗枝大叶,树立虚假典型,造成极其重大的不良社会影响"",他们两位的政治前程说不定都得划上句号。
到底该怎么办?调查组当时争论激烈,分成了两派意见。一派主张隐匿不报,只限于调查组成员知道,对外严格保密。第二派则认为,纸难包住火,应该向两个调查组的主管机构团中央和山东省委汇报。山东省委调查组持前一种意见,大概他们久经官场,见多了欺上瞒下的勾当,而且山东省委作为雄踞一方的当地衙门,工农商学兵各个行业都要抓,青年典型宣传在他们的全局中占不了多大份量;山东省委书记苏毅然和省长梁步庭又都资格不浅,此事果真要"" 穿帮"",担不了多大责任,最多也就是调查组长做个检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