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阿拉伯之春”何以变成了“阿拉伯之秋”?
2011年,“阿拉伯之春”风靡一时,利比亚卡扎菲被杀,埃及总统穆巴拉克送上了审判台,非洲政局动荡,独裁者惶惶不可终日,一切都似乎在按照欧美式的“民主”、“自由”价值观念演变。在这“阿拉伯之春”的“民主”后面,则是欧美源源不断地“自由”输入的枪械炮弹。
但是,这些按照西方国家愿望形成的“阿拉伯之春”,在今年9月伊始,却迎来了噩梦一般的“阿拉伯之秋”。一部放肆攻击穆斯林宗教信仰的影片,把“阿拉伯之春”的血与火一样子转移到了美国人身上,让正在美国大选关键时刻的奥巴马陷入了困境。
成千上万吨的武器弹药,大把大把的美元欧元援助,促成了对独裁统治早已不满的一些阿拉伯国家民众起来实现了政权的更替。在血与火的斗争中,欧美国家的“雪中送炭”本该与新政权结成“牢不可破”的“战斗友谊”,何以在“阿拉伯之春”的风暴中心班加西和开罗,一下子转变为攻击美国大使馆、大规模反美示威的中心?区区一部电影,竟使美国在阿拉伯的苦心经营声誉扫地,美国政府必须反思,对阿拉伯世界的政策究竟出了什么错?
欧美国家的民主政治体制,是建立在个人自由的基础之上的。而个人自由,是自氏族社会解体以后长期发展的历史产物,它既包括了个人从家庭、部落的血缘社会中的解放,也包括了个人经济和财产的自由处分权利。即使看起来商品交换关系已经相当发达的社会,外界也很难了解其内部社会关系的复杂结构。19世纪以来,“资产阶级按照自己的面貌改造世界”,在亚洲、非洲无不遇到强烈的抵制;20世纪“无产阶级按照自己的面貌改造世界”也无不陷于失败,原因就在于前资本主义时代形成的各种社会关系与现代政治民主制度存在着诸多的矛盾和冲突。在部落制盛行或部落制残余严重存在的国度里,对于国家大权的“民主”角逐,极易成为部落之间争斗的外衣。在现代社会关系尚未充分发展的国家,如何建立适应本国的现代政治制度,需要各国人民根据世界发展的潮流,通过自己的历史活动进行创造,而不是靠外在力量的“输入”和“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