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Ⅰ》 在以理性与法制自居的现代社会的底层,是否免不了代表暴力和非理性的传统力量?而这种力量又似乎与社会体制(阶级矛盾?)无关痛痒。《教父Ⅰ》以及像香港古惑仔这类黑社会电影使我评估社会的视点更加多元:所谓黑社会就是不承认现有产权和国家威权的亚社会,正如土匪就是不承认地主—农民财产法律关系的人。他们在某种意义上站在体制和世俗道德的另一边(是谁站在神的那一边?),使人无法去简单否定。记得张承志说过义军首领和牧羊人是最自由的两种人生。而所谓义军首领,与教父之间那有什么清晰的边界。正如洪秀全和某邪教教主,也不过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工业化进程是否免不了黑社会的同步前行?也许作为与民主法治形影相随的伴郎,黑社会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治安和执法问题。对法治的藐视和对法治的信仰在另一个空间,也许才可能相安无事。
由此想起三句话。丘吉尔说:市场经济与民主政治是一切可知的社会制度里,最不坏的那一种。而哈耶克则认为,一个没有对立面的社会,就是专制的社会。 最后一句话是李光耀先生讲的,他说我们亚洲不一样,亚洲价值观之第三款叫做:秩序永远优先于民主。而大一统的秩序之下,黑社会的无法孽生,不过是自由与尊严无法孽生的买一赠一?一部香港黑社会电影中,主人公愤怒呐喊:“在香港,你什么时候看见穷人打赢过官司?” 未来是否真的如此令人沮丧?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 ——传呼、手机、商务通,一个都不能少。 《英雄本色》 曾有人调侃说水泊梁山是一个基佬(同性恋)的大本营。儒家所谓“五伦”当中,朋友这一伦是特指男人之间非血缘的感情。列为五伦之一,足以彰显这一关系的重要。又尤其在民间所谓江湖之上,成为一种拟制的兄弟关系。所以这一伦在本土资源中是不好称为“友谊”的,只好叫他“兄弟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