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浣花溪畔杜甫草堂。
如今,跟杜甫同姓的79岁杜某,跟当年杜甫一样面对侵入自己活动空间的孩子,采取了迥然不同的态度,选择了众目睽睽下主动出击,也打破了人们对老人的美好想象。
不知此杜某家谱上跟杜甫有没有渊源,但愿没有。
79岁杜某也有替她当面道歉的儿女,正是含饴弄孙的年纪,看上去似乎也慈眉善目。但她一念之间释放的恶,让人看到,人性中的恶能够隐藏一生,等到耄耋之年爆发出来。
这不是我记忆中的成都,也不是我想象中的中国。27年前的1993年,第一次去成都,去了杜甫草堂,一路上看到的成都,沿街都是低矮的老房子,门口挂着鸟笼,老人在门口喝茶闲聊,恬静得令人怦然心动,一度认定这里是最适宜养老的城市。
后来多次去成都,沿街的老房子消失得干干净净,在宽窄巷子坐上出租车,听司机抱怨,自己在成都以不到2000元的价格买了160平方米大房子,房贷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我反为他感到庆幸。
坐上成都大妈的三轮,跟着她穿街走巷,看她哪里方便往哪里冲,惊得目瞪口呆,一次次提醒她安全第一,心里知道成都变了,知道成都人不再从容淡泊,多了欲望和自私。
我一直不相信坏人变老了的说法,觉得把错的责任推卸给历史,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我更愿意相信,是社会变坏了,当老人包容不了孩子的顽皮,我们被绊倒在时代的试金石上,摔得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