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担任校长后钱伟长用“拆墙”的实际行动为自己平反,“那种把学科与学科之间界限划得很严、各种专业分工过细、互不通气的孤立状态必须打破。我们主张理工合一,文理渗透,反对现在国内中学就文理分家的现象。” 身为校长,钱伟长的一句名言是:“大学校长不是官。” 他有两套名片,一套是去北京开会时用的,上面是其社会职务;一套更常用,上书“上海大学校长、上海市应用数学和力学研究所所长、《应用数学和力学》主编”。戴世强称“校长、所长、主编”是钱老的“三件宝”。 戴世强说,“当官应该在45岁之后,最好在55岁之后,学术已有成就,发展余地已经不大,可以专心干些行政工作,否则学术就荒废了。” “打成右派,从某种意义上说挽救了钱伟长的学术,他的29个社会职务只剩下教授一职,而且从一级降为三级,但从1958年到1966年,他完成了科学咨询、建议百余件,讲课12门,编写教材约600万字,为杂志审稿300余件,1982年又拿了一次国家科技二等奖,这完全是个人成就。
相比而言,钱学森、郭永怀在1957年之后,基本没有什么成果问世。”戴世强说,“全国一千多所高校的一万多名校长都应该以钱老为例,思考今天应该怎样当校长。” 钱老不挂虚名,事必躬亲,上海大学新校区规划草图就是他画的,教学楼之间以长廊打通,还特意为女厕所增加了蹲位。 诚信是钱老对现今学术造假的又一现实刺痛。一名研究生毕业后,别的学生用他提供的程序,无论如何得不到论文中所述的结果,这是涉嫌假算!钱老知道后很生气:“现在就假算,将来不是要祸国殃民吗?”他定下规矩:研究生在学位论文答辩前,组织程序考核,必须通过试算。 处理过几起剽窃案的方明伦说:“防麻烦的最好办法就是教授不要随便署名。”钱伟长指导研究生的论文,从来不署名,出书从不接受稿费,而是要来一些书一一送给朋友和属下。 “我姓钱,但我没有钱。”钱老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