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校庆王书瑶挂牌鸣冤遭遇
午餐之后,74岁满头白发的王书瑶因近来糖尿病加剧,很疲惫而回家去了。
去年的今天,王书瑶独自返校,在北大三角地“百年讲堂”把“右派冤”纸牌挂在胸前,在往办公楼的数百米路上,有人好奇地看看他,他未遇麻烦。之后,他坐在办公楼西侧台阶休息,两个保安员盘问王书瑶是怎么进入校园的,要查身份证,要把他带走。王书瑶做好了被带去派出所的准备。在僵持之中,办公楼里的接待处长乔淑芝从窗口看到,把王书瑶带到办公室盘问。王书瑶讲述维权要求,乔答应向上级反映。
老者痛陈苦难而不再心有余悸
下午1时,餐厅已空荡荡,一位老者把我叫住,自报姓名,82岁,1949年毕业于北大电机系的反右受难者。
我猛然想起,在2007年4月6日,30多位反右受难者冒着风险,冲破阻力,在“反右派运动”五十周年之际,首次聚在一起反思与呐喊。那天上午,大家来到海淀南路通慧寺3号“三乡似水”毛家菜馆,由于警方打压,餐馆临时停电停业,只好分头前往5公里以外的餐馆。见一位右派老人骑车离去,我追上去问其姓名,他支支吾吾地说是怕招来麻烦而未说,后来聚会没有见到他。(俞梅荪:半世纪沉思一朝呐喊——北京反右派斗争五十周年聚会纪实,民主中国网,2007.11.06)
久别重逢的惊喜,我问,那天您走失了吧?他说,是心有余悸而未敢去。
我把他介绍给两位同伴。他侃侃而谈在北大上学时,冒着风险积极参加中共地下党组织的活动;1949年5月参加解放战争;1957年划为右派分子,被送到位于中俄边境的北大荒兴凯湖劳改农场7分场,九死一生的恐怖场景;在那里劳改的有中央各部门和高校的右派分子数百人,不少人长眠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