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右受难者的维权观念尚需普及
一位老校友好奇的看着王书瑶胸前一直挂着的“右派冤”纸牌。“请问右派还需要解决什么啊?不是早已给我们解决了吗?!”他似乎鼓着勇气问。
我问:你是反右受难者吗?他说是的。还有其他校友提出同样问题。
王书瑶把几本《北大反右受难者维权历程》分送给大家,并说“1979年给了一纸‘改正’通知书就算解决了吗?你无端被冤而劳改劳教20多年,许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未发的1957至1978年的21年间工资和各种损失,怎能一笔勾销,要推翻冤案,依法索赔啊!”反右受难者之女王小文和其轮椅上92岁母亲沈义玲感到有道理。大家对钟南山“要忘记过去”的说法很反感。
王小文的母亲和已故父亲王锡番在1943年一同毕业于北大中文系,1957年在北京二中任教的父亲被打成右派分子,全家惨遭劫难,苦不堪言。王小文在黑龙江农村劳动十几年,现为北京的退休工人。大家一起拿着“右派冤”、“反右索赔”、“纪念五四”纸牌,登上主席台合影。
接着,校友们来到农园餐厅午饭,执着的闫桂勋继续举着冤牌在餐厅里走动并说着什么,连同在会场的激动控诉,几百位老校友均很冷漠,偶尔有人问几句。“你是好人吗?你是好人我就跟你说。”在他看来,世界上只有好人和坏人。“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什么都没有给我解决。我的生活一直都很困难……。”42年的冤屈,11年的依法维权上访,求告无门,尝遍世态炎凉,悲欢离合,苦难持续至今53年,仍无尽头。校长办公室乔女士始终在一旁关注着他,直至他离校,以防他有什么“不当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