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宗是写打工题材文学作品较早的打工诗人之一,曾被《工人日报》誉为“中国打工文学领军人物之传奇诗人”。他早期的“打工诗歌”引起过很广泛的关注,在社会上的影响力甚至深入到了人们的生活之中。一般的诗歌很少影响到人们的现实生活,做到这一点,在当下浮躁与世俗的年代,实为可贵。诗歌关注民生,写民生,而又影响民生,是诗人的一种责任与担当。一个诗人对现实的关注,也就是对正在进行的时代给予生命的生存与精神状态的关心。在诗集《我的城乡地理》中,诗人的高度社会责任感体现在写作的文本里面。
我们对何真宗的这些诗歌进行阅读的时候,会有一些感想——诗集里有首题目叫《一只鸟》的诗歌,诗人这样写道:“一只鸟,在窗外叫着/像在叫一个异性的名字//我知道它叫了很久/应和它的/只是它自己的回声//直到有一天我搬出暂住了几年的出租屋/它还在叫着/在一个有钱人家的鸟笼里//我不知它还叫多久/反正我走出了货架一样的高楼”
我们看到这首诗歌里面写到的“一只鸟”,其实是对爱情的向往,因为在有钱人家高大上式的鸟笼里,实际上自由的爱情是空空荡荡的,失落抑郁的。而作为见证者的“我”,撤退了高楼的捆绑,其实撤退在城市,只是搬出来,也要搬进另外的楼里面生活,搬出来只是换了一个空间,而鸟儿对爱情的呼唤,可能是在鸟笼里呼唤而不能出来获得身心自由。
鸟在鸟笼里面,鸡在鸡笼里面。
诗集里,何真宗在另外一首诗歌《土鸡》中写道:“五谷杂粮喂养大的土鸡/在城市酒楼里的鸡笼里/掩饰不住进城的喜悦/说着土里土气的乡音//一些土鸡带着梦离开了鸡笼/还剩下一些土鸡/没有了同伴的回音/孤独中盈满了乡愁//这时一个说着乡音的老板走过来/土鸡兴奋得用土得掉渣的乡音与他相认//说着乡音的老板/果断的转身对写菜单的小姐说/再来一个板栗炖土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