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黄苗子虽然极力称赞聂绀弩,塑造成文化英雄的文化传奇,但是,我们看他的简历很少涉及50年代到70年代的历史。虽然他也小心翼翼的谈历史,他对于历史的叙事,一切都是一个文化英雄,一个好人一个被迫害者者的爱情传奇好文化传奇。他的小心澎湃告密者内心巨大的恐惧和不安。
他害怕一不小心历史就会跑出来,聂绀弩跑出来,置于他死地。
他害怕那个噩梦的到来。
黄苗子写过一个所谓的遗嘱,他希望自己死后丧事从简,宁静告别。这个遗嘱有言,“我坚决反对在我死后开什么追悼会、座谈会,更不许宣读经过上级逐层批审和家属逐字争执仍然言过其实或言不及其实的叫做什么悼词。否则,引用郑板桥的话:‘必为厉鬼以击其脑’”。黄苗子所谓遗嘱,看似豁达大度,看尽生死人生。其实,这是一种文化表演,更是一场自我防御。这种表演和防御里隐含了他深刻的恐惧,他害怕他死后大家议论纷纷,挖掘历史。他害怕大家在生前给他面子,在他死后无所顾忌,在回忆历史中将他告密的丑闻抖搂出来,让他身败名裂。
但历史是无法躲避的。
聂绀弩还是来了,带着他的刑事档案。虽然聂绀弩可能还带着宽容的微笑。
见证文学《聂绀弩刑事档案》被山西最高法院退休院长寓真先生完成。一些文章在过去一两年在《新闻学史料》《山西文学》等报刊上发表,但都不是重点核心。头脑清晰的黄苗子肯定有所闻,甚至有所读。据说,《聂绀弩诗全编》的编者侯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