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我们20来岁的时候,经常是集体行动。星期天经常一大群人去林化厂,或去钟表原件厂,或到气象局。到了80年代,渐渐形成林业厅的汶书乾、林化厂的王景瑞、钟表材料厂李育民和我,我们四个26班的同学走得更近些,成为铁哥们。春节,我们相互拜年;春暖花开,我们各携带妻子四家八口开着面包车出去春游。那时候,我正是既当记者,又作律师,“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朝看遍长安花”的高峰时期,景瑞已经在科长的位上,书乾在林业厅当了办公室主任;李育民当了副厂长。我们在去眉县汤浴、扶风法门寺的路上,尽情地开着玩笑,大声骂着社会的腐败,深情地回顾校园时的烂漫生活。那是我一生中最惬意的一段时期。
90年代初,我自己后院起火,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失败教训;90年代中期我回周至搞猕猴桃冷库,从此掉进苦难深渊,和老同学老朋友们很少联系。为还债务,只身到外地打工。去年回到西安,这才和书乾、景瑞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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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星期六,约了汶书乾到王景瑞家去作客,听说他夫妻又马上要去上海给儿子看房子,再迟,恐怕又要等半年才能见上他。景瑞的儿子宣宣,天津南开大学毕业后考入上海商贸学院研究生,后又留校任教,下一学期就要作为交换学者,赴澳大利亚讲学。吔,在我们这些人的子女中又是佼佼者!我说,这父母优秀,儿子才得优秀,特别是儿子,继承母亲家族的优长更多些。
景瑞做事,是个成功者;作人,更是个顺利者。时也,命也,运也!但不能排除景瑞自己半个世纪一刻也不懈怠的努力。我首先羡慕他有个好的祖父、父亲----出身好;其次羡慕他从普通工人到厂里举足轻重的中层----工作好;再次,羡慕他家庭幸福,妻子贤惠,儿子有出息——家庭好。
人比人,气死人。不怨天,不怨地,性格决定命运,谁让我就是这么个破个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