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潘驴邓小闲”,今天先说说这“驴”。这“驴”,驴的好处、极处,本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每一对夫妻、每一对恋人的感情,往往与这驴情状况有关,但却远非特别重要。贫贱夫妻百事哀,情人之间的吵架,往往会加上一句:“除了这个,我什么也没有得到”!两个人的长久的关系的延续,仿佛都是在相互保守着对方的这个秘密而来,当其他方面得不到满足的时候,聚与散,就往往在这“最后一次”得以绵绵不绝的。
这其实毫无技巧。心必是倾慕的,对方的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令你着迷。一个眼神、一个很细微的哪怕是手指的动作,都能激起对方的亢奋。最耐不住的是不速之客的来访,耐住性子在等待着他的离去,然后迫不及待地隔着衣服感受着对方每一个很细微的反应。最简单地除去这样的羁绊,紧盯着对方的每一个眼神的细节,叫人难以忍受地在痛苦与煎熬把体力发挥到极致。当一切归入平静,她说:我都快昏过去了。
那种深入心底的酸楚与痛苦往往是叫人难以承受的,却充满期待。就如两个人在蜜蜜地交谈,窃窃私语。每一丝的心灵的震荡,对方都能感受。有时是象牛筋底般坚实的一个触角,在很平滑干燥的地面上滑过,然后双方都停下来,警惕地倾听着对方的呼吸;有时是一根不知为何横生着的肌腱的断裂,让双方急迫地停下来感受,当一切不令人担忧的时候,然后是更猛烈的冲击。当身体的某个部位在暗处相触,仿佛触动了暗藏的所有的机关,那时简直是天摇地动的。狂喊乱叫的喧泄,只有在这时才来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