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清华大学汪晖教授被南京大学王彬彬教授揭发论文抄袭事件,貌似已经尘埃落定,一切都随着汪晖最终不痛不痒的回应而不了了之,清华大学最终也没有启动调查程序,选择集体缄默,目前看来,此举还是相当明智的。马蜂窝被捅,躲起来就不会被蜇,况且大部分身上也有猫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下个“汪晖”,中国高等学府的学术圈,果然智慧超群。
汪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指出,关于自己是否抄袭,首先要认定抄袭的标准,其次要认定抄袭的事实;针对王彬彬文章中所提及的十处抄袭,汪晖说其中六条他在论文中提供了注释,但被王彬彬“忽略或掩盖”,“或者将所谓参见式注释曲解为抄袭”。还有两处属于技术性失误。至于另外一些被王彬彬指为“偷意”的部分,汪晖则认为完全不能成立,“有很强的随意性”。
易中天说汪晖“可以不当教授,岂能不是男儿。”批评了汪晖对抄袭的事实不但不做解释还诸多理由,甚至发明了“技术性失误”这个名词,不是个男人。学界也纷纷指责汪晖败坏学术风气,丢了读书人的脸。其实,笔者认为,汪晖的抄袭是情有可原的。
为什么情有可原呢?因为汪晖的经历决定了他人格上不可避免的缺陷,而人格上的缺陷导致了他无法正常治学。
黑格尔说:“政治与环境是上帝的魔法,它可以使人是淑女也可以使人是荡妇。”正如我前文所说的,像汪晖这样的五十年代人成长的政治环境,其最大特色就是这代生人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一代新人”。中国文明史4200年,只有这代人赶上了“新社会”。在他们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成型的关键时期,是千载难逢的毛时代,从童年到青年,在大跃进、反右派、文化大革命的重重恶臭中一路滚过来。虚伪的教育,爆烈的运动,无耻的宣传,反复洗刷着他们的心灵。今天欢呼刘主席,明天叛徒内奸工贼;今天祝林副主席永远健康,明天痛斥林彪反革命集团;今天敬爱的江青同志,明天达到四人帮;今天坚决反击右倾翻案风,明天小平你好;今天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明天祸国殃民的十年浩劫;今天英明领袖华主席,明天批判两个凡是……这样颠三倒四、毫无廉耻可言的青少年时代,只能把他们塑造成史无先例的一种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