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长春比赛之后,我写了《京骂是北京土著与现代人之间的一道鸿沟》,有人就特别指出了“北京土著”的概念错误,骂法难听等等。他说:“北京是有不少外地移民,但即使从四九年时,外地移民在北京的后代也已经进入了第三代第四代了。……真正的老北京,清朝的老北京,有几个人?”。 的确,我所谓的“土著”不能断定京骂者中究竟有多少是“清代”的“遗老遗少”的后裔,就像我不能断定其中有多少是北京“周口店”人氏的后裔一样——说不定也有从元谋过来的。我不是研究并鼓吹京骂的教授,而且也还没有活得那么迂腐。我想“第三代第四代”也就符合“土著”的解释了,不必再去翻他们的族谱。 如果真要较起真来,那么所谓的“京骂”也不确切。因为我也没有一个个去考证京骂者的身份,其中混着几个“外地人”甚至“外国人”也未可知。比如李宏志的老乡廊坊人,我的老乡唐山人,甚至还有英国足球流氓等等。
他们或是“起哄架秧子”,或是以冒充北京人为乐,这也是难免的。 总之要摸清每一个京骂者的情况之后再来评说京骂,委实难为了我。所以即便有“扩大化”的嫌疑,那些不是“北京土著”的京骂者也只好先受着——就像说我“骂法难听”一样——,这总比无数“外地人”或者从北京出去又回来的人无端遭遇京骂风暴要好。况且评价京骂确实不必上升为“学术”的严谨,仿佛那些京派专家哪怕对着一坨屎也要拨来拨去,“前后左右”,又是取样,又是分析那样。我当然是不会把京骂写进自己的正经文字里——我的词汇与智力还没那么可怜。 但也不能由此便说我对京骂没有研究。我所鄙视的京骂绝不是那种随口而出,有感而发的“个人行为”,而是那种排山倒海般的“集体无意识”。 京骂者何以喜欢叼着雌性生殖器来炫耀自己,而且一边一个,说自己人就用牛的,说别人就用智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