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虽然是一部严肃电影,但气氛并不死板,相反非常轻松,有如年幼的弗林特看到老人掏出两美元买酒时忍不住内心的喜悦用穿着脏球鞋的脚在泥泞中打着欢快的节拍一样。弗林特从孩提时代的活泼到发达后的疯狂自大,表现得淋漓尽致,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拿腔拿调了。他在公司管理中粗暴简单,任意而为,一如他的《好色客》杂志的风格一样。他可以因为一言不合就把公司高层开除,也可以因为管理层不愿意和他已患上艾滋病的妻子握手而不惜解雇整个团队,只要乐意他不在乎输得一塌糊涂。不过人渣也是人,也有温情的一面。他对妻子简的不离不弃甚至纵容溺爱,让人感叹。而与吉米的兄弟情,一个出人意外的拥抱瞬间便迸发出浓烈的感动。
影片中弗林特的妻子简的扮演者表演也非常精彩,她把一位从小就失去家庭、被修女虐待、心理创伤无法控制自己、嗑药成性的脱衣舞女形象生动地展现在观众的面前。当弗林特的个人财富首次突破一百万美元时,影片中简与弗林特有一段幽默的简短对话:“脱掉你的裤子”“怎么了”“因为我还没和百万富翁上过床”。
弗林特的律师艾伦对公民权利的认识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没有艾伦,这部影片可能就只是一部普通的个人传记。正是他对法律理念的精辟解析,改变了弗林特和美国人关于自由权利的定义。在汉密尔顿地方法庭他精彩的辩护词成为本片中最精彩的论述:我们生活在一个自由的国家。这是一个伟大的理念,是我们生存的意义所在……但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为此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忍受一些我们不喜欢的事情。如果我们现在开始砌起一堵墙来禁止我们一部分人认为是下流淫秽的事情,很可能某一天早晨,我们醒来,发现这堵墙已经砌在它不该在的地方,到那时候,我们看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任何事情。这不是自由,肯定不是自由。